弌听

੭ ᐕ)੭*⁾⁾
请务必偶尔悲伤时常幸福。

【山花】春暖花开去见你

既然有魏民谣和白rap,那为什么不能写魏全能和白读书呢?

但好像又不是魏全能x白读书?

我随便写大家随便看

OOC

和明侦背景有出入





魏全能没想过再见白rap。



毕竟一个是天生属于舞台的superstar,另一个只是出道失败后改了年龄又失败的十年练习生,就算以前好得如胶似漆,互怼打闹一样不落,可既然一个出道了一个没有,那就注定了分道扬镳。


我们能一起出道吧?出道夜那天白rap问他,魏全能很淡地点点头,情绪不高,可小孩儿兴奋得过了头,什么都没察觉到,又扭头去纠结该穿哪双勾子。


魏全能正想着昨天MG经理顶着那张万年不变的公式笑脸,丢给他几张刚印的合同,打印机缺了墨,字迹由深到浅,看不清晰。经理用非常可惜的语气说以你现在的成绩出不了道,改签演员吧,其间还夹杂了不少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的励志名言。魏全能笑眯眯地想别跟我说什么失败是成功他妈,也别想压榨我的最后一点儿价值,我可知道没后台的练习生是什么下场。


他没签字,就是在出道夜比平时放肆了不少,怼着撒微笑揪着何美男,唯独还是那么对白rap。白rap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问他怎么着今晚,吃错药了你?魏全能看着小孩儿做的精致的妆容和发型,终于还是忍住了没上去呼噜一把,只是抠抠白rap的破洞裤,说什么怎么了,哥哥不还是这么宠你嘛。白rap一把拍开他的狗爪子,让他别在那抠抠搜搜的,红着耳朵跑了。


舞台还没结束,魏全能悄然退场,在行人都没几个的黑夜里把大包小包扔在垃圾堆旁边,全身上下就剩下一身衣服,和白rap换着戴的墨镜,还有一部手机。他什么也没自己带走,什么也没给白rap留下。


最后他回头望了一眼硕大的霓虹灯管MG娱乐,一身轻松地挥了挥手。


再见了,我的梦想。

再见了,不是我的的白rap。




对,魏全能对白rap动了情,可即使他能在后来的时光里坦坦荡荡地对别人讲述自己那十年的练习生时光和几年的暗恋生涯,也可能永远没办法对吧,然后说出那有你有我还有爱的三个字。


就这样吧,魏全能想,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别见了。


他的逃避思想太强烈了,就像他对白rap的爱一样在整个心脏扎根缠绕,不见天日,以致于房东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那张和白rap一模一样的脸,下意识就转身奔逃。


白读书乐了,自从白rap出道以来就没人见到他这张明星脸第一反应是逃跑,而不是要签名的。他追上去喊你别跑,我不是白rap我是你未来室友!


魏全能听到这么一嗓子,在绝命逃亡里一个急刹车,后面的白读书,没刹住,一下扑倒到他背上,魏全能踉跄了几步,到底还是停住了。他看着水泥地上的大小石子,从来没这么感谢过那十年练出来的二两肌肉。


白读书从他背上跳下来,把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拍到他手里。我真的不是白rap,他说。


魏全能在刺眼的阳光下举着那一张身份证使劲瞅,他自嘲的想是啊,白rap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然后他看见姓名那一栏赫赫印着三个字:白读书。


魏全能也乐了,念叨着读书你这不白读书吗?


白读书没好气地从他手里抽回身份证,转身上了楼,嘴里嘟囔着,谁让我姓了白呢?


魏全能跟在他身后,轻轻地回了一句,姓白多好啊。




签字,画押,魏全能赶着秋天的尾巴搬进了新家。 自他从勤奋C位变成了勤奋打工人,三年来从无到有,从地下室搬到板房,再搬到老小区最后到了这个不那么老的小区,银行卡里的零没多几个杂七杂八的东西攒了不少,他哼哧哼哧地上下楼搬了几趟,白读书在沙发上稳如泰山,岿然不动,拿着本书看得投入,旁边坐了个小米奇玩偶。


等魏全能搬上最后一趟的时候白读书已经把那本书扣在沙发上,明黄书皮大过显眼,魏全能抽空暼了一眼,《吉他入门》,心里笑白读书真是兴趣广泛,再回头的候白读书已经站在他面前,指着那个最大也是包装得最结实的箱子问他:"这里面什么啊?"


魏全能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干活的时候不见影开箱的时候最积极,但他看着白读书和白rap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清纯上几分的脸,还是没出息地回了话。"贵重物品命根子,将来要当传家宝传几代的,不要乱碰,懂?"


白读书不屑一顾,切了一声,又扭头去研究那本吉他入门。


魏全能小心翼翼地把东西都搬到自己的卧室,累到瘫在还有一层灰的床垫上,白晃晃的吊灯挂在长了霉的天花板上,刺眼。他又猛地坐起来,用房东给的钥匙划开包装那个箱子的塑料胶带,从最上面捞出来那幅保存完好的新潮墨镜,戴上,盯着一箱子白rap周边笑出了声,还传家宝传几代,能不能放下白rap成个家还是个问题,这玩意儿要是让自己未来小孩看见老脸还往哪儿搁。


嘿孩子,你爹是个疯狂追星族,追一个和他同性小他十几岁的潮流rapper。


他一个人对着空气演了一遍,笑得不亦乐乎。

当然,充满了讽刺意味。




白读书在他身后端着杯水看得目瞪口呆,最后冷不丁冒了句"你喜欢白rap?"给魏全能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捂着心口靠着墙苟延残喘。白读书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也抱着胸靠着墙,就那么杵那儿盯着他,大有不得到个答案不罢休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魏全能一头冷汗,有点儿夸张的墨镜堪堪挂在他脸上,滑稽得要命,那边的白读书戴着幅细框眼镜,神情认真得过了头。


可还是白读书先开了口,"鉴于白rap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有必要搞清你对他的企图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首先,你是他的粉丝——狂热粉丝,但又区别于一般粉丝,我和他长得连眼角的痣都分毫不差。"白读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泪痣,魏全能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能感叹上帝可真是喜欢开玩笑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以为白rap来找他了呢。


"可你见我的反应实在不对,不像粉丝见了爱豆,倒像是分了手老死不相往来的情侣,再加上你这幅很白rap的墨镜,我大胆猜测下……你俩有过一段?"


白读书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大半杯水,抬眼一看魏全能还愣在那儿,勾起半边嘴角,"肯定八九不离十,不愧是我。"


哪儿跟哪儿呢?魏全能想,也就说对了四五分,我单恋他而已。可他不可能说出口,半天才从嗓子里干巴巴挤出一句,"就你聪明。"




白读书当然聪明,他见魏全能的第一面就知道这只是个和魏民谣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因为他打心眼儿里清楚魏民谣不会抛下无忧客栈来找他,但他也没聪明到能推测别人的过去,不过是换位思考,如果是他猛然见了魏民谣本人,第一反应说不定也是扭头就跑。


可说好分手就联系方式删光老死不相往来的是他,念念不忘的也是他,他大部分时候都在恨魏民谣怎么那么老实,说分手就分手,说不见就不见,一直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魏民谣就那么顺着他,甚至可以说,惯着他。


好烦啊,他看着魏全能那张脸,决定不告诉他这房间闹小强的事儿,他要是怨起来,就让他怨魏民谣去。


他端着杯子出了房间,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挺奇妙的,刚见面鸡飞狗跳,二见面闹得挺僵的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地住了挺久,北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们相安无事,皆大欢喜。


魏全能来了以后白读书每个月连保洁阿姨都不用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愧是全能型的人才。白读书从飘着红油的火锅里捞一片肉,一边吃一边给他下达指令。


"下次别放香菇,多整点儿肉。"

"没钱。"

"支付宝,马上转。"

"行行行,"魏全能把香菇全捞到自己碗里,"有钱就是祖宗。"


这也是白读书不讨厌魏全能的一点,不像魏民谣,天天跟别人就说什么我家小孩怎么地怎么地,再加上那点儿旁人忽视不了的年龄差,委婉的人问魏民谣这你弟弟?太小了吧。不怀好意的则说魏民谣你被绿了,你儿子跟你一点都不像。


偏偏魏民谣是个傻的,只是笑,用那个梨涡和沉默扛住所有的非议和质疑。


魏民谣太讨厌了,白读书想。




"祖宗你这么有钱咋还住这地儿呢?"魏全能问他。


"因为有个讨厌的家伙说我不懂人间疾苦。"白读书又拿起了那本吉他入门。




魏全能靠着练习生经验以及自己的vocal潜能,在一家录音室混了个一只半官,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别人跑调跑到天上的音拽回地面,偶尔遇到点有天赋的,他也愿意指导几下,可多半时候没人听得进去,谁让他就是个月入几千的底层打工人呢。


揉着耳朵回家的时候,他的手机一定会响,白读书据说在读研,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缺东西了,想吃东西了,就动动手指,拨号,转钱,然后捧着吉他入门坐在米奇旁边等他回来。


魏全能从来不拒绝,还是那句话,有钱就是祖宗,更别提白读书那张和白rap一模一样的脸。




后来有天晚上他拿着遥控器在白读书买的55寸电视上找电影看,扒拉了半天不是要会员就是要会员,好不容易找了个看着像不要钱的烂片,叫什么《山花情缘》,点进去一看,更过分——付费电影。魏全能大骂资本主义媒体。


白读书从旁边凑过来,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把遥控器从他手里抽走。"这电影主角魏巨星红着呢,"白读书换了台,"据说被一个打游戏的富二代包养了,资源好的不得了。"


最后白读书按遥控器按到手酸也没找着一个他看得上又不要钱的电影,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站在沙发上嚷嚷要用资本主义打败资本主义,充他个终身会员,魏全能赶紧扯着白读书的衣服拦住他。


"祖宗!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呀!"魏全能痛彻心扉,白读书是真不懂人间疾苦。


"算了算了。"白读书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个麦克风塞他怀里,"你唱歌给我听。"


"我唱歌跑调。"


"骗人!我搜过你!"白读书一脸不信,"你可是Vocal出身,赶紧唱,我手里可有你的黑历史表情包!"


魏全能捧着麦克风45度角仰天欲哭无泪,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记住这句至理名言。




魏全能唱了八遍《春风十里》,两遍《放眼望去全都是你的影子》,还有一堆小众民谣,白读书摆了一茶几啤酒喝得欢快。魏全能凄凄惨惨问他能换个类型的吗。白读书从空罐子堆里抬头,斩钉截铁,"不行"


"再唱三遍《春风十里》,"白读书伸手比划了个数字。


"得了吧白读书,你喝多了,你知不知道你比的是四啊?"


白读书趴在茶几上睡过去了,怀里竟然幼稚地抱着个米奇。魏全能抄起半杯啤酒喝了一口,冰的,这祖宗冬天还敢喝冰的,魏全能习惯性想放下,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练习生了,犯不着保护嗓子,于是又举起来想灌下去。白读书在一旁扭阿扭,身体尊贵的祖宗在地上睡不安稳,魏全能放下手里的啤酒,把人扶到卧室床上,米奇摆回原处。


那天晚上他收拾了一地狼藉,还是没碰冰啤酒,他想着,万一哪天这祖宗又让他唱歌呢?




可后来他们还是败给了资本主义,快到春天的时候白rap有个顶牛演唱会,付费,会员都看不了的那种。魏全能心疼地充进去一天的伙食费,干脆自暴自弃地给晚餐方便面加两个蛋,坐在电视前吸溜吸溜看表演。


他没有快进,付了费必须一点不落地看完,方便面的最后一点余香勾来了做题的白读书,结果刚好电视播到白rap的表演。魏全能的筷子夹着半根面包愣在半空——白rap身边的那个神秘搭档,顶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介绍说他叫魏民谣,上海无忧客栈的老板,和白rap的组合叫五迷三道。


白读书一屁股就坐下来,好像扎根了十几年的大树坚定不移,魏全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白读书均摊付费的钱。


这种感觉真的挺奇妙的,魏全能想,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见我的脸还能和白rap出现在一个屏幕上。



魏全能挺可惜白rap没有solo的,结果魏民谣抱着个吉他说要唱《春风十里》的时候他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看着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的白读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可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拿了瓶常温的啤酒塞给白读书,白读书打开咣咣往里灌,整个人开始肉眼可见地变红,捶了坐在沙发上的小米奇一拳,歪在魏全能肩头说我想吃火锅了,没什么事儿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


"只有方便面。"

"火锅。"

"加个蛋。"

"火锅。"

"两个蛋。"

"......再加个火腿肠。"


"行行行,"魏全能起身到厨房叮呤咣啷捯饬半天,探出半个头,"没鸡蛋了。"


白读书嘴一歪,魏全能赶紧把手机摆在他面前,"自热火锅楼下超市3分钟送上来行不行祖宗?"


白读书吸溜了下鼻涕,嘴撅的能挂个油瓶。

"嗯。"




比春天先一步到来的是寒潮降温,魏全能打了个喷嚏,裹紧身上的外套,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意外地发现,白读书在录音室楼下等他,提着一袋子教辅资料,看见他的时候有点窘迫的抬手摸了摸鼻头。


魏全能认命似的叹了口气,问他:"怎么了祖宗?"

"出门买书忘带钥匙了。"


他十分自然地从白读书手里提过装书的袋子,比他预料中的重,细细的带子勒进他的肉里。


"今天怎么不打电话了?"


白读书已经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回他:"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书啊,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


魏全能跟在他身后,低低地骂他是臭屁小孩。


这回白读书回了头,鼓着脸瞪他,"小孩是你喊的吗?"


魏全能看着白读书用和白rap一样的脸做很不白rap的表情就想笑,逗他:"那小孩是谁喊的?"


白读书的脚步好像一下被他的话绊住了,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节。


魏全能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出来,用胳膊肘怼他回神,"得了祖宗,改天带你去乐器行吧,买个最好的吉他?"


"不去。"


"为什么?"


魏全能走了五米都没有得到答案,他扭头看见白读书已经落在他后面,插着外套兜立在路边,眼角下垂的可怜。


"我害怕啊,万一我一个音都弹不出来呢?"




魏全能病了,重感冒,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几天,白读书久违的体验了一把没人干活的生活,还得定时定点提醒病号吃药,伺候病号喝水吃饭,每天嘴角向下会迷失方向。


春天真正到来的时候魏全能好了个七七八八,走路利索以后的第一件事是跑到乐器行挑了个不贵也不便宜的吉他,然后上网定个张机票。晚上他带着这两样花了他半个月工资的玩意儿回到家,郑重其事地把琴盒和机票放在正在翻书的白读书面前,坐在他对面开了口。


"你永远只是看书,不上手试一试,所以你就永远不会弹吉他,就像你永远只是想魏民谣却不去见他,所以你永远不知道他爱不爱你。可现在好了,你有了吉他还有一张机票,缺的只是一颗勇气之心。"他抬手摸了摸白读书的顺毛脑袋,难得大胆了一回。


"去吧,去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魏全能打车把白读书送到了机场,帮着他搬行李办手续,白读书抱着他的琴盒在旁边当甩手掌柜。两人没什么交流,白读书就记着一件事。


"不爱了就回来,"魏全能拍着他的肩,语气轻松的像开玩笑,"不就是《春风十里》吗?谁不会似的,你要是回来了,我就在录音室给你偷录一版,发手机里天天随便你听。"


白读书笑了笑,转瞬即逝,魏全能和他说了最后一次再见,缓慢而坚定,脸上带着那个梨涡跟他挥手告别。


可白读书不甘心哪,祖宗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后辈指手画脚了,魏全能说让他走他就走,他不要面子的啊?


于是他从马上要登机的队伍里跑出来,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和魏民谣长得一模一样的魏全能,狠狠地撞进他怀里,差点把自己头上的格子贝雷帽甩掉,还好魏全能给他扶住了。


白读书掐着魏全能的胳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好像回到了某天他喝醉的晚上,絮絮叨叨地给魏全能讲自己最讨厌魏民谣。


"现在我把这颗勇气之心传递给你,"白读书书难得和他温情一回,下一秒又打回原样,大力拍着魏全能的背,像是要让他永远记住这个疼痛的力度。


"有钱的祖宗命令你去找你的爱人。"




魏全能走出机场大门,载着白读书的飞机从他头顶划过,轰鸣声有点让人耳鸣。


可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生机复苏,万物温柔,他没理由抱怨这珍贵而又美好的人间。


于是他戴上那副白rap的墨镜,掏出手机久违地打开了那个人的私信,一下一下敲在键盘上,删删改改,慢的急人,却固执不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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